Friday, August 4, 2017

世界名著 小說全文 《夏洛的網》Charlotte‘s Web part 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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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7 原文 :

19,卵囊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第二天早晨,當第一縷晨光從天空出現,麻雀們開始在樹上叫時;當母牛把身上的鏈子搖得直響,公雞也開始啼叫時;當早行的汽車從路邊呼嘯而過時,威伯醒了,開始尋找夏洛。他在豬圈後面上方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她。她顯得很安詳,八條腿都松松地張在那裡。她似乎在一夜之間縮小了。在她身旁,威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,就粘在豬圈的頂層上。那是一種囊,或者說是繭。看起來是桃紅色的,好像是用棉花糖做出來的。你醒了嗎,夏洛?他輕聲問。是的,她回答。那漂亮的小東西是什麼?是你造的嗎?’‘是我造的,夏洛用微弱的聲音回答。那是個玩具嗎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玩具?應該說不是。這是我的卵囊,我的Magnum opus’‘我不懂Magnum opus 是什麼意思,威伯說。那是一句拉丁語,夏洛解釋說。它的意思就像'最偉大的作品'。這個卵囊就是我最偉大的作品--是我曾經造出的最好的東西。裡面裝的是什麼?威伯問。卵嗎?’‘514枚卵,她回答。‘514枚?威伯說。你在騙我。’‘不,我沒有,我數過的。我先是一個一個地數著,然後就一直數到完--這正好可以消磨時間。’‘這是一個完美的卵囊,威伯驕傲地說,好像這個卵囊是他自己造的一樣。是的,它是很完美,夏洛用她的兩條前腿拍著卵囊說。
此外,我還能保證,它是非常結實的。它是用我最粗的絲線造出來的。它還能防水。這些卵在裡面會時刻保持溫暖、乾燥的。’‘夏洛,威伯做夢般地說,你真的會有514個孩子嗎?’‘如果沒有意外的話,會有的,她說。可是,他們得明年春天才會孵出來。威伯注意到夏洛的語調顯得很悲傷。是什麼使你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傷心?我想你該為此狂喜才對。’‘噢,不用在意我,夏洛說。我只是沒有力氣了。我感到悲傷,是因為我將看不到我的孩子們了,我想。’‘你為什麼認為你看不到你的孩子們!你當然能了。我們都會看見他們的。
到了明天春天,看著514只小蜘蛛在穀倉地窖跑來跑去,一定是很開心的。那時,母鵝將孵出又一群小鵝,綿羊也會生出新的羊羔來……’‘可能吧,夏洛輕輕地說。不管怎樣,我都有一個預感,我將不會看到我昨夜努力的成果了。我現在的感覺很糟。告訴你實話吧,我想我正在衰殘下去。威伯不明白衰殘的意思,也不好意思總請夏洛來做解釋。但由於極度的擔心,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個清楚。‘'衰殘'是什麼意思?’‘就是說我的行動正在變得遲緩,歲月已經不饒人了。我不再年輕了,威伯。但我不要你為我擔憂。今天是你的好日子。看我的網--在裡面有露珠時,看起來效果不是很好嗎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夏洛今天早上織的網,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織出來的都要美。每根絲線上都綴飾著光閃閃的晨露。從東邊照過來的陽光使裡面的字顯得格外的清晰、美麗。那是一張無論構思還是織工都十分完美的網。一、兩個小時後,如流的人群將會湧過來,讚美著,讀著,對威伯看著,為眼中出現的奇跡而驚歎。當威伯正在觀賞那張網時,幾縷小鬍子和一張尖尖的面孔出現了。坦普爾曼慢慢地蹭回豬圈,躺到了角落裡。我回來了,他啞著嗓子說。多美的一夜!老鼠脹得比平時足足胖了兩倍。他的肚子就像一個大圓果醬瓶子。多美的一夜!他沙啞地重複道。
多麼豐盛的酒宴!真正的狂吃!我一定吃下了整整三十份剩下來的午餐。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的剩飯,白天的火熱和這麼長時間的烘烤恰好使得這些東西變得格外的夠味。噢,太豐盛了,我的朋友,太豐盛了!’‘你該為你的行為感到羞恥,夏洛厭惡地說。如果你得了嚴重的消化不良,那可是活該。’‘用不著你為我的肚子操心,坦普爾曼咆哮。它可以容納任何東西。順便說一句,我得到一個壞消息。當我從那頭豬旁邊經過時--就是叫伯伯的那頭豬--我看到他的豬圈前面貼著一個藍標籤。那表示他得了頭獎。我猜你輸了,威伯。你可要儘量想開呀--沒人會來給你掛什麼獎章了。
此外,如果祖克曼先生對你改了主意,我也不會吃驚的。活到他想吃鮮豬肉和薰火腿、脆醃肉的時候為止吧!那時他會對你揮舞起刀子來的,我的寶貝。’‘住嘴,坦普爾曼!夏洛說。你吃得太多了吧,撐得你都開始說胡話了。別聽他的,威伯!威伯盡力使自己不去回想剛才老鼠說過的話。他決定換個話題,來分散注意力。坦普爾曼,威伯說,如果你不是吃傻了,就該注意到夏洛已經造了個卵囊。她要做媽媽了。告訴你一個消息,那個桃色的小卵囊裡有514枚卵呢。’‘那是真的嗎?老鼠的眼睛好奇地盯著卵囊問。是的,真的,夏洛輕聲道。恭喜!坦普爾曼嘟囔道,這是個不平凡的夜晚!
他閉上眼,拖過一些稻草蓋到身上,美美地睡了。威伯和夏洛很高興能暫時擺脫老鼠的糾纏。九點鐘,阿拉貝爾先生的卡車開回展覽會場,停到威伯的豬圈旁。每個人都下了車。           ‘看!芬叫。看夏洛的網!看上面說什麼!大人和孩子們手牽著手站在那裡,觀察著這個新織的字。謙恭,祖克曼先生說。這個詞對威伯太合適了!每個人都說蜘蛛網裡又出現了奇跡。威伯神情可愛地望著人們的臉。他看起來既謙恭,又討人喜歡。芬會意地朝夏洛眨了眨眼。不久魯維開始忙起來。他把一桶溫乎的豬食倒進食槽,又在威伯吃早飯時,用一根光滑的小棍子輕輕地給他抓癢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等一下!埃弗裡說。看這個!他指著伯伯的豬圈上的藍標籤說。這頭豬已經贏得了大獎。祖克曼一家與阿拉貝爾一家盯住了那張標籤。祖克曼太太開始哭起來。沒人再說一句話。他們只是呆呆地看著那標籤。然後他們看看伯伯,再看看標籤。魯維掏出一方特別大的手絹大聲地擤著鼻子--這聲音很大,大得連那邊馬廄裡的馬夫都聽見了。能給我點兒錢嗎?芬問。我想去遊樂場。’‘你就在這兒呆著!她的母親說。淚水開始在芬的眼裡打轉。你們都哭什麼?祖克曼先生說。讓我們忙起來!伊蒂絲,拿優酪乳來!祖克曼太太用手絹擦擦眼睛。她走向卡車,帶回一個裝著一加侖優酪乳的瓶子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洗澡時間!祖克曼先生歡叫。他和祖克曼太太,埃弗裡走進威伯的豬圈。埃弗裡慢慢地往威伯的頭和背上倒著優酪乳,當優酪乳流到威伯身上時,祖克曼夫婦就把它往威伯的毛髮和皮膚上抹。過路的人都停下來參觀。不久,一頭漂亮的豬出現了。威伯又白又光滑,變得非常漂亮。早晨的陽光映過了他粉紅色的耳朵。他不像那個圈裡的豬那麼大,一個旁觀者說,但他更乾淨。這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。’‘我也這麼想,另一個男人說。他也很謙恭,一個女人讀著網裡的字說。每個來參觀的人都對威伯說了些讚美的話。大家都對那張網感到驚奇。當然,沒人注意到夏洛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突然,擴音器裡傳出了聲音。請注意!那裡面說。請霍默·祖克曼先生把他的名豬帶到大看臺上的裁判場來。二十分鐘後,將在那裡頒發一項特別獎。每個人都被邀請參加。請把你的豬裝進箱子,祖克曼先生,立即向裁判場報到!在這通告發佈完的一瞬間裡,阿拉貝爾一家與祖克曼一家幾乎什麼也說不出,也不能動了。然後,埃弗裡抓起一大把稻草興奮地大叫著向空中撒去。這些稻草就像婚禮上撒的五彩紙般,飄上了芬的頭髮。阿拉貝爾先生吻了阿拉貝爾太太。埃弗裡吻了威伯。魯維對大家揮手示意。芬緊緊抱住了她的母親。埃弗裡抱住了芬。阿拉貝爾太太抱住了祖克曼太太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豬圈頂層上的陰影裡,無人察覺的夏洛正蹲在那裡,前腿激動地緊抱著她的卵囊。她的心不象以前跳得那麼有力了,她感覺自己現在既衰老又無力,但她相信,最後她終於救了威伯的命,所以她的心裡非常的滿足。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!祖克曼先生喊。魯維,幫我抬箱子!’‘可以給我點錢嗎?芬問。你等等!阿拉貝爾說。你看不到大家都在忙著嗎?’‘把空優酪乳瓶送回卡車上去!阿拉貝爾先生命令。埃弗裡抱著瓶子沖上了卡車。我的頭髮看起來還好吧?祖克曼太太說。還好,祖克曼先生敷衍道,在他和魯維把板條箱放到威伯面前的時候。你根本就沒看我的頭髮!祖克曼太太說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你很好,伊蒂絲,阿拉貝爾先生說。只要你保持鎮靜。睡在稻草裡的坦普爾曼,聽到響動,醒了過來。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但他看到男人們正在把威伯往板條箱裡抬,就也決定跟著去。他找個沒人看到的時機溜進了板條箱,藏到稻草的最下麵。孩子們,準備!祖克曼先生喊。我們走!他和阿拉貝爾先生、魯維、埃弗裡扛起箱子往卡車走去。芬跳上車,坐到了箱子上。她的頭髮上還粘著稻草,顯得格外的俏皮可愛。阿拉貝爾先生發動了引擎。大家都上了車,往裁判場那裡駛去。當他們經過費理斯大轉輪時,芬望了大轉輪一眼,希望她能和亨利一起坐到大轉輪最高處的座位裡。
20,勝利時刻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特別消息!廣播喇叭裡以一種炫耀的聲音說。展覽會的主辦者正在非常榮幸地為各位介紹霍默·L·祖克曼先生和他的名豬。裝著這頭非凡的動物的卡車現在正朝我們開過來。請往後退,讓卡車開過來!這頭豬馬上就要被送到大看臺前的特別裁判場來,並在那裡被授予特別獎。請大家後退,讓卡車通過。謝謝你們。當聽到這些報導時,威伯顫抖起來,他幸福得都要暈過去了。卡車慢慢地往前開著,周圍擠滿了人。阿拉貝爾先生不得不開得很小心,以免壓到人。最後他終於設法開到了裁判場前。埃弗裡跳下車治哲學等。狹義指現代西方科學哲學的流派和思潮,或指旨,打開後車門。
我要嚇死了,祖克曼太太低語。幾百人在看著我們呢。’‘振作些,阿拉貝爾先生回答。那不是很有趣嘛。’‘請把你們的豬抬下來!擴音器裡說。現在,一起用力,孩子們!祖克曼先生說,幾個男人抬起箱子從人流中穿過去。埃弗裡是幾個人中最幫的一個。把你的襯衫掖進去,埃弗裡!祖克曼太太喊。再緊緊你的褲帶。你的褲子要掉下來了。’‘你沒看見我正忙著嗎?埃弗裡不高興地回答。看,芬叫著指去。那是亨利!’‘別喊,芬!她媽媽說。不許指指點點!’‘能給我點兒錢嗎?芬問。亨利又請我去坐大轉輪了,可我想他沒錢了,他把錢都花光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阿拉貝爾太太打開她的手袋。給,她說。這是四毛錢。別跑丟了!一會兒到豬圈那裡的老地方等我們!芬跑進了人群,擠來擠去的尋找著亨利。祖克曼家的豬現在正被從板條箱裡帶出來,擴音器裡嗡嗡地喊著。請大家靜等通告!坦普爾曼趴在板條箱底的稻草下麵。都在胡說什麼呀!他嘟囔著。吵死了!夏洛正在豬圈上方,一個人靜靜地休息。她的兩條前腿還在緊緊地抱著卵囊。夏洛能聽到擴音器裡說的每一句話。那些話為她增添了不少勇氣。這是她的勝利時刻。當威伯從板條箱裡走出來時,人們開始鼓掌喝彩。祖克曼先生脫帽鞠躬致謝。
魯維從口袋裡拽出他的大手絹,擦著脖子後面的汗。埃弗裡跪在威伯身邊,不停地撫摩著他,炫耀著。祖克曼太太和阿拉貝爾太太正站在卡車的腳踏板上。女士們先生們,擴音器裡說,我們現在向諸位介紹霍默·L·祖克曼先生的傑出的豬。這頭不尋常的動物的名聲早已經傳到了地球最遠的角落,他為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家吸引了很多尊貴的遊客。你們中的很多人可能仍然記得今年夏天早些時候的那個永-----的日子,那天,在祖克曼先生的穀倉裡,有一個詞被神秘地織在那裡的蜘蛛網上面,它令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事實,即那頭豬完全是卓越不凡的。
這個奇跡從未被完全地解釋清楚,儘管學者們已經到祖克曼家的豬圈參觀過,並觀察、研究過這一現象。最近的分析表明,我們目前只知道我們在這裡討論的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,我們都應該為此而自豪和感恩。那張蜘蛛網裡的寫的詞,女士們先生們,就是'好豬'‘。威伯臉紅了。他完美地靜立著,讓自己站得像最好的豬。這個壯美的動物,擴音器裡繼續說,真的是很棒。看看他,女士們先生們!請注意他那雪白、光滑的毛皮,觀賞他那一塵不染的皮膚,還有他那耳朵與鼻子上散發出的健康的,粉紅色的光輝。’‘那是優酪乳的緣故,阿拉貝爾太太對祖克曼太太耳語道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‘請注意這個動物身上無處不在的光輝!這會讓人想起'閃光'這個詞清晰地出現在蜘蛛網裡的那一天。這個神秘的字跡從何而來呢?它不是來自於蜘蛛,我們完全能保證這一點。蜘蛛雖然有織網的本能,但它卻不能寫字,這一點是無須多說的。’‘噢,他們不能這麼說!怎麼能這麼說?夏洛自言自語。女士們先生們,擴音器裡繼續說,我不必再浪費你們的寶貴時間了。作為展覽會主辦者的代表,我有幸向祖克曼先生頒發一筆二十五美元的特別獎金,同時頒發的還有一塊漂亮的花紋精美的青銅獎章,它將用來象徵我們對這頭豬的賞識--這是一頭閃光的,很棒的,謙恭的豬--正是他把這麼多的參觀者吸引到我們這偉大的展覽會上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些無休止的恭維使威伯越來越承受不住了。當他聽到人們再次開始歡呼和鼓掌時,他突然幸福得昏了過去。他的腿癱了,大腦一片空白,毫無知覺地躺到了地上。出什麼毛病了?擴音器裡問。發生了什麼事情,祖克曼?你的豬有麻煩了嗎?埃弗裡跪到威伯的頭前,撫摸著威伯。祖克曼先生也躍過來,用他的帽子給威伯扇涼。他沒事,祖克曼先生喊。他被這些話弄暈了。他是最謙虛的,受不了誇獎。’‘很好,可我們不能給一頭死豬發獎,擴音器說。這是從沒有過的事。’‘他沒死,祖克曼高喊。他只是暈了。他很容易被誇倒。拿點水來,魯維!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魯維跑下裁判場,不見了。坦普爾曼從稻草裡探出了頭。他發現威伯的尾巴尖就在他的眼前。坦普爾曼呲呲牙。我要這樣幫他,他咯咯地笑起來。他把威伯的尾巴塞到嘴裡,盡自己最大的力氣狠狠咬了一口。威伯一下子就疼醒了。他猛地站了起來。嗷!他尖叫。萬歲!人們狂叫。他站起來了,這頭豬站起來了!幹得好,祖克曼!那是頭好豬!每個人都興奮起來。祖克曼先生是最高興的。他放心地籲了一口氣。沒人看到坦普爾曼。老鼠的活兒幹得太漂亮了。現在,一個裁判帶著獎金進了裁判場。他遞給祖克曼先生兩張十美元的鈔票與一張五美元的鈔票,然後又把獎章掛到了威伯的脖子上。
當威伯變成大紅臉時,他和祖克曼先生握了握手。埃弗裡伸出手來,裁判也和他握了握手。人們歡呼起來。一個攝影師給威伯照了一張像。一股無比幸福的暖流席捲了祖克曼一家與阿拉貝爾一家。這是祖克曼先生一生中最美的時刻。在這麼多人面前獲得獎金,令他深深地感到滿足。當威伯被送回板條箱時,魯維拎著一桶水從人群擠出來。他的眼發瘋地搜尋了一會兒,就毫不猶豫地把水向威伯潑去。由於太緊張,他瞄錯了地方,於是水都潑到了祖克曼先生和埃弗裡身上。他們全都淋濕了。看在上帝的份上!完全被淋透的祖克曼先生咆哮起來。你有病嗎,魯維?你看不見那頭豬已經沒事了嗎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‘你要我淋的水,魯維怯怯地嘀咕。可我沒要淋浴,祖克曼先生說。人們哄笑起來。後來,祖克曼先生也笑起來。發現自己身上濕了的埃弗裡可樂壞了,立刻開始扮起小丑來。他假裝自己正在洗淋浴;他做著鬼臉,轉圈跳著,往他的腋窩下打著並不存在的肥皂。然後他又用了一條根本就沒有的毛巾給自己擦身。埃弗裡,停下來!他的母親喊。別丟人現眼了!可人們卻愛看。埃弗裡除了人們的喝彩外也什麼都沒聽到。他喜歡在大看臺前的裁判場裡做一個人人注目的小丑。當他發現桶裡還剩了些水,便把桶高高舉起,把剩下的水也潑到自己身上,同時又做了許多鬼臉。大看臺旁的孩子們都讚賞地尖叫起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最後,一切都平靜下來。威伯被裝上了卡車,埃弗裡被他的母親領下了裁判場,帶到卡車裡的座位上。阿拉貝爾先生開著卡車慢慢往豬圈的方向去。埃弗裡的濕褲子在座位裡留下了一大灘水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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